为什么墘酒这么有名?

为什么墘酒这么有名?

水北之边有北墩,北嫁之边有杯酒。酒边,是盛开的杏花。那一年,也是这样的细雨在浙浙沥沥的下,雨中的杏花开满枝头,压得花枝弯了腰。杏花飘落时,一阵酒香却盖过了花香,年少的我如同忍不住喜欢与你一起的时光一般,忍不住这酒香,偷喝了父亲杯中的酒.
你我一起,疯癫的嘻哈着穿梭在这个宁德的小村中,穿过烂漫田野、青砖古巷、老屋旧物,躲避父亲的竹鞭子。后来,长大了,我离开了你,离开了村子!
酒香不怕巷子深,北墘的酒文化和酒一样,是出了名的。家乡人的一生都与这酒有着很大的关联,生老病死都离不开这酒。坛子里,酝酿出悠久的红柚黄酒文化,让古宅里的故事如老酒一般令人痴醉。推开大门,穿梭其间,抿一口酒,回味之时,却如故事未尽。
身在异乡,每当读起那些从古至今的文人雅士写下的品评鉴赏美酒佳酿的著述,读起那些诗人侠客留下的斗酒、写诗、作画、宴会、饯行的佳话,我却总是想起了那时的杏花雨和你。
酒作为一种特殊的文化载体,在人类交往中占有独特的地位,在外免不了与人推杯换盏,母亲时常会来长途电话劝我少喝点,我却知道只有喝醉了才能安然入睡.
在回到家乡的一路上就已经沉醉在墘酒酒香的微醺里。在数百年的酿酒历史中,家乡脱颖而出,烙印在每一个爱酒懂酒的人心里。
客家人因方言中”糯”与老”的母音相同,发音近似,而将糯米酒“读作容易发音的老米酒,并一直就这样沿袭了下来。浓厚的鲜红色调,带来醇厚的口感,真不愧对“老酒”二字。
听说苏东坡也很喜欢喝这酒呢,不喝醉也绝写不出“十年生死两茫茫。不思量,自难忘”这样的相思绝句吧? 喝醉了,才不会有“夜里梦忽还乡酒”的失落吧?
相传文革时,动荡不安,酒也成了一种忌违,当时佛子厝的主人为了保住一坛珍贵的醋母,不愿千里藏到远离村庄的山洞之中,最终留下了用以酿制醋酸的醋母曲,将这老酒得以留存。我却不似佛子厝的主人般勇敢,只得任你远去!

北墘酒母
回到家乡,走近酒坊,清冽的山泉、优质的糯米、自家独特的酿酒技术只,制、浸米、备釉、煮酒、拌柚、发酵、压榨、包装。一步步的严谨、精益求精,一如从前。这,是对酒的基本尊重和珍惜。酒香,从未变过。
走到六角井只,留一瓢北墩村的灵泉圣水。正如有当时的你,才会有现在的我,有好水,才会有好酒。在这海拔676米的地方,山林叠嶂,阻隔出一道适合酿酒的气候,也才有了你与我的时光。全村最多时有几十个釉埋,却也装不下我的诉说。

北墘六角井 比北墘的青年更早外出闯荡的,是北墘红粬。很早之前,北墘老酒就被运往福州和福宁府的许多县销售; “白莲藕引兴清发,红曲酿催诗醉工”的佳话换来的,是酒商的富庶,“满身绮罗者,不是养蚕人”却是酒工的境遇。为了更好的生活,只好离家远去。 这是巨变的时代,人和物,比任何时候走的更快。无论脚步怎样匆忙,不管聚散和悲欢,来的有多么不由自主,总有一种味道,以其独有的方式,在提醒着我们,认清明天的去向,不忘昨日的来处。循着醇厚酒香,很难想象温润的闽人也是好酒之人。 北墘人爱酒爱到如痴如醉,以酒入馔更是闽菜中最常见的烹饪方式,对闽菜熟悉的人不难发现,闽菜中很多菜肴都离不开酒的身影,烧个菜加上自家酿制的米酒,不但去腥又增加了几丝酒的醇香。这香味,引着我回到了家。 闯荡半生,换来家业兴旺,品一口北墘老酒,鲜甜爽口、酒香浓厚。除了我在这寒冷的时候又想起你。历史对于旁观者是一段故事,对于亲历者是切身的喜悦和感伤。 时过境迁,早已没有了苦涩和酸楚,只剩下失落,唯有壶中温酒,聊以慰籍。敬一杯大地,敬一杯旧时的日子,敬一杯你,轻轻道一声:“走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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